“胡说!”夏侯崇兵大怒,“是谁造的谣言?新帝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
易清愁却身体摇摇欲坠,颤声道,“七星灵魄阵?那我的钺儿……天哪……”
她晕了过去。
一群宫人冲上来扶她,夏侯崇兵更是心烦意乱,这时候,他已经没心思顾及这个王后了,只是挥挥手示意宫人们把她抬走。
然后,夏侯崇兵目光炯炯地逼视着那个宫人,“消息确定吗?你如果敢说假话……”
“老奴不敢!”宫人喊起冤来,在地上连连磕头,“老奴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假造这种消息!
就像要为这个宫人作证一般,另一个宫人又匆匆从御花园门口奔了过来。
“陛下,天枢国主传来口信,请陛下到祈年宫商议重要事情!”
祈年宫是天枢国主安道慈处理国之重事的所在,在这个时候,安道慈邀请夏侯崇兵前去,想要商量什么当然不言而喻。
“信使呢?”夏侯崇兵反而冷静下来,沉声问。
“信使已经乘灵骑前往摇光和开阳两国。”
“这么说,安道慈是要提前安排今次的七国聚会了。”夏侯崇兵猛地站起,“准备灵骑,通知侍卫,我现在就去天枢国。”
“是!”宫人匆匆离去。
夏侯崇兵的脸上有一丝微弱的茫然,只有离得极近的人,才能听到他一句微不可闻的喃喃自语,“新帝,他们说的,不会是真的吧?”
夏侯崇兵赶到祈年宫时,除了最远的摇光国主,其余五国国主已悉数在此。殿中人数虽多,但人人面色沉郁,殿中迷漫着一种说不出压抑。
夏侯崇兵大步迈进殿门,一见在场众人的脸色,就大声说,“你们到得倒早!我说,你们不会是信了那个谣言了吧?”
众人面面相觑,天权国主何明智道,“你怎么知道是谣言?”
夏侯崇兵已走到他面前,怒瞪双眼看了看他,“什么七星灵魄阵?新帝怎么会做出这种以活人炼阵,何况是用他自己弟子这样的事?你再胡说八道,别说我对你不客气!”
何明智冷笑不已,“到了这种时候,你还在这儿扮什么新帝忠臣?你既然说这是谣言,那我问你,你儿子夏侯钺呢?”
夏侯崇兵顿时哑口。
何明智看着他的尴尬神色,更是冷笑连连,“只要你能让你的儿子夏侯钺出来说一声,他师父不是这种人,我就信了。只怕,就算你再忠心,在卓牧云心中,也比不上七星灵魄阵要紧吧?”
“何明智!你不要欺人太甚!”夏侯崇兵气得脸上青筋暴涨,上前一步就要与何明智动手。
安道慈及时挡在了两人之间,“好了,老何,夏侯,你们俩都消消气,事情还没有查明白之前,咱们自己人还是不要先打了起来。”
“还有什么可查的?卓牧云要是不交出我儿子来,我和他没完!”玉衡国主傅泗淇的性子倒是和他儿子傅抱桑一样。
与何明智的阴沉相比,傅泗淇的火爆其实才和夏侯崇兵是一对。
何明智转向安道慈,摊摊手,“安道慈兄,你也看到了,可不是只有我一个人这么想。”
其余几位国主互相看看,终于也纷纷开口:
“我赞同老何的说法。不论如何,皇子在在牧云宫不见的,我们总要找新帝问个明白。”
“我相信新帝不会做出这种事。”
“新帝一向宽厚,这应该是妖人故意生事。”
安道慈看看左右,苦笑摇头,“还以为大家意见一致,现在看来,咱们是三对三。”
何明智阴沉着脸说,“好,我们就再听听摇光国主的意思。”
夏侯崇兵心里一沉,他当然知道何明智为何会这么说。在七国之中,摇光国主林幕熙几乎是性子最软弱的一个。遇到这种大事打击,他还不得大失方寸?在这种情况之下,想指望他冷静思考可真是奇了怪了。
果然,最后一个到来的摇光国主林幕熙几乎是跌跌撞撞地进了祈年宫。他几乎谁也没理,直奔安道慈而去。直到抓住安道慈的手,才慌乱地说,“安兄,怎么办,现在怎么办?我不比你们,我可只有阿维一个儿子,他要是被,被,被新帝那个了,可让我这条老命怎么受得了?”
夏侯崇兵越听越怒,“林幕熙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我们有两个儿子的,就不怕他被炼成灵魄?”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说,只是说……”林幕熙被他一喝,更是语无论次起来。
“好了。”安道慈长叹一声,“不管这件事是真是假,我们都有必要去一趟牧云宫。至少,新帝得给我们一个说法。”
“若是,若是新帝不肯见我们呢?”林幕熙仍然拉着安道慈的手。
“有说法也就罢了,若是没有,哼哼,他卓牧云真以为我玉衡国是纸糊的吗?”傅泗淇一拳砸在了桌子上,桌上杯盏震动,水流一地。
谁也没有看到,在殿中房梁之上一个极暗的小角落里,一只通体黑色的小鸟震翅而起。
黑鸟一路展翅高飞,它的速度极快,很快就越过了祈年宫的屋顶,越过了天枢国内的重重屋脊,最后,它对着一重幽静雅致的庭院飞了下去,落入了一只白玉般的手掌中。
手掌的主人温柔地轻抚小鸟,轻声问,“乌玉,好宝贝,你给我带来了什么好消息?”
小鸟叽叽喳喳地叫了起来,声音宛如奏坏的琴音,艰涩暗哑。让人听起来非常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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