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脸上又换上了欢喜的模样:“多谢太太。等过几日我就去求了大太太。”
这边贾母还不知道自己家里奴才培训的事儿,已经让人惦记上了,她老人家正与两个儿子商量:“咱们即然已经回京了,明日老大少不得进宫里谢恩。老二也到吏部去,看看到底给你个什么官职。你父亲好不容易遗折给你求了个官,你可得好生做。”可别和原著似的,一个五品当了二十来年呀。
贾赦连着贾政一起应了是字,贾母才道:“老大这里,咱们虽然守孝了三年,可是也备不住还有人惦记着府里还银与改制之事。不管是什么人为难你,你不许与人急眼斗狠,更不能与人口角。只说是遵了遗命,你可知道了?”贾赦现在对自己这位母亲佩服得不得了,还不是她说什么是什么?反正他自己也只是一个怂人,在外装怂还能不会?
“老二这头,怕是一开始不会授什么好官。怎么说你也不是正途出身,人家自是想着把你挤竞走了。你也别想着自己是国公府出身,也是读书人,闹什么书生脾气。别人说什么只当听不见,分给你的事儿就做,不分的话只管自己从家里带书去读。”想想若是贾政真的带书去读,怕不得与原著里一样了?
于是贾母又改了口:“这样也不好。你可看到咱们家里小管事的,如何巴结大管事与管家的?学着些。见人多行礼多问好多笑,过个五六日就向那与你行礼的人请教。别看不起小吏,那些人在衙门里才是几十年都不换的。”
贾政心下虽然还有些不以为然,可是也让两位先生加幕僚洗脑了这么些日子,知道自己母亲说的正是初入官场之道,也就放下那点小小的自傲,恭敬地答应下来。
人家贾琏也已经回府了,去自己那个院子里收拾一下,也过来向长辈报告自己盯着下人运送东西的成果。贾母不等他说完,已经又是夸又是赞地要赏东西给他:“我琏儿果然是长大了,都能替你父亲分忧了。”又立逼着要贾赦也赏他。
贾赦这些日子见儿子自己知道上进,心下也是喜欢的。借着贾母的兴头,出手就是一张五百两的银票,贾母嗔着他道:“琏儿还小呢,一下子给他这么多钱怎么使得。”要是他拿着钱去吃喝玩乐怎么办?贾母都想生撕了贾赦。
人家贾赦还挺有理:“儿子象他这么大的时候,早就自己出门交际去了,身上也不少银子使。现在琏儿重新京,说不定就有他原来的朋友玩伴听说他回来,要与他一起出门走走。”
贾母气道:“难道你忘记了,琏儿原来交的那些朋友,还不都是什么老亲家里的!那些孩子如何与我现在的琏儿比?不说他们说不到一起,就是能一起吃个饭,我还怕他们把我琏儿引得到下流地方去呢。”
说起这个,贾赦也没法继续辩下去了。因为贾琏原来认识的那起子人,还真的都是一些原来荣国府交往的子弟,也都是一些勋贵家里不肯好生读书,将来能袭上一个不大不小爵位的——物以类聚嘛,正是自古皆然。
贾琏见祖母与自己父亲为自己操心,忙道:“还请祖母与父亲放心。想来也不光是咱们不想着与人家交往,说不定人家也不愿意与我往来呢。其实今天从码头上回来,我也碰着过冯家的子英、卫家的若松,也不过是说了些场面话,并没有原来的亲热。”
对呀,现在整个贾家对勋贵来说,都是坏了潜在规矩的存在。他们想离人家远点,人家也还不想与他们沾惹呢。不沾惹就不沾惹,贾母心下松了口气,不过看到贾琏有点失落的小脸,还是要开解一下:“如此更好。我琏儿想是应对得体,让他们那些孩子觉得汗颜了。”
又向贾赦道:“不过琏儿也不能每日里光是读书,也该有些交际走动才好。等无事的时候,你还是带着他往他外祖家里走一回。”
贾赦有些吃惊地叫了一声:“母亲。”贾琏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提起自己的外祖家,抬起头来看看贾母,再看看贾赦,期待有人多说上两句,也好让他知道些内情——别人都有外家,独他母亲如同石头里生出来的,从来没有人提起他的外家如何。他如何能不好奇。
“不管是当年之事,还是琏儿他娘,总是咱们贾家对不起人家。原来我也不过是气他们不给咱们荣国府留脸面。可是这么些年过去了,琏儿也长这么大了,总不能一直不让他知道自己外家是哪一家不是。说来他外祖母年纪也不小了,也该让她见见,我这些年可亏待了琏儿没有。”贾母说出的话里,语气有说不出的苍桑。
贾赦无法,再是不想与自己的前岳家交往,也无法说出自己不带贾琏去的话来,只好应下了。可是气氛已经恢复不到原来,贾母也就让贾赦带着贾琏回自己院子,却把贾政一个留了下来。
“老二,你可知道我把你留下来是何事?”贾母问道。
贾政老实地道:“这个儿子还真不知道,是不是母亲怕我去了衙门,再犯了原来一味清高不知世情的性子,额外要嘱咐我?”
贾母摇头:“你自己能想到这些,可见两位先生很是尽力,也就不用我再多说了。现在我要与你说的,正是琏儿的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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