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种就是绝种啊,还能有什么意思?他们俩兄弟年纪都超过四十岁,还讨不到老婆干棍一条,到最后还不是得绝种?”电工师傅淡淡地解释道:“俩位老板,叶家是外来姓氏,在大兰坡村受到很严重的排挤。二十多年前体制改革、包干到户时,他们俩兄弟的死鬼老爹就找媒婆帮他们兄弟俩做媒,呵呵,但是没有一次成事的。女方知道底细的,肯定不敢把女儿嫁给叶家。女方不知道底细的,肯定要问一下隔离邻舍,打听叶家的底细吧。”
陈楚呼出一口气,道:“那些被问到的韦家人,说了很多叶家兄弟的坏话?”
电工师傅笑道:“老板真是聪明。没错,叶家人当年就跟拼了命似的踩这俩兄弟,到最后都没人敢上门给俩兄弟说媒。”
陈楚和许地生对视一眼,隐隐间,陈楚从许地生脸上看出一丝怯色。
韦家人这样的做法,是要叶家绝户啊!
陈楚微微一沉吟,对电工师傅道:“没其他事了。师傅,你去忙你的吧!”
“好的,老板,千万不要跟韦家人对着干!”电工师傅站起来离开,不忘提醒一句道。
简朴饭桌上,华姨已经将碗全部收拾好,正在外面铛铛声地洗碗。
屋内只有俩人,许地生目光落在陈楚身上,由不得叹一口气。
“等一下把我们打听到的情况,告诉寒老板和林老板吧。”陈楚对许地生道。
离山工业区有四家工厂准备入驻,其中有一家工厂的老板姓林,他现在正在羊城处理一些事务,所以没有在工业区这边。
“许老板,我原本还想着今天下午回羊城公干的,但现在看来,我还得在这边呆几天才行。”陈楚笑一声,略为无奈地道。
“也不知道他们下一次会出些什么招数。”许地生脸上现出一丝苦涩之色,道。
“兵来将挡,水来土埯。”陈楚嘴角轻轻一笑,道:“离山工业区就在大兰坡村附近,我们也没有办法把离山工业区搬走,只能跟他们对抗。我倒是想看一看他们还能闹出什么动静。”
许地生看着陈楚,眼神微微闪烁,想了几秒以后,他咬咬牙忍不住道:“陈老板……你以前混过吗?”
“混过?”陈楚直视许地生,眼内带着疑惑。
不过,当看到许地生的脸色后,陈楚恍然大悟。他哑然一笑,道:“许老板,我为人很正派的,你怎么会以为我做过那种事?”
许地生松下一口气来。
陈楚的话他是信得过的。本来,他就觉得陈楚这位年轻人不像坏人。最起码,这么些天的接触,他可以感觉到陈楚的心是正的。
‘“不好意思,误会陈老板了。”许地生解释道:“只是刚才我看到你和那位二流子对骂……突然间就产生这一种错觉。”
陈楚刚才的表现实在太凶悍了。不知道真相的人,还会以为带着十个壮丁的人是陈楚,而不是那位黄毛。
陈楚笑一声,道:“许老板,下午有空的话,和我到县城走一趟吧!”
许地生道:“去县城做什么?”
陈楚看一眼外面,道:“外面那么多空地方,不养几条狗真的是浪费了。”
许地生笑道:“那我下午就跟陈老板走一趟吧!”
俩人又聊几句后,陈楚回到没有装修好的宿舍休息。
不过,觉无好觉,陈楚在睡眠中似乎听到外面的争吵。在半睡半醒间,外面争吵声却停下来,陈楚又是沉沉地睡过去。
午睡过后,陈楚伸一个懒腰,就来到许地生厂房。
厂房内,可以听到楼上电钻钻动墙体的声音。许地生和寒老板正坐在一起喝茶,他们的脸上带着一种忧色。看到陈楚到来后,许地生就像找到主心骨般站起来。
“陈老板,你终于起床了?太好了,真的是太好了……刚才,大兰坡村人又过来了,我们差一点又吵了起来。”
“哦,他们又来干什么呢?”陈楚问道。
“大兰坡村三叔公明天七十一岁大寿,说是要请我们这些老板去参加酒宴。”许地生叹气道:“来通知我们的是刚才那位黄毛,他说了,千万、必务要我们到场……”
“那他有没有说我们要是没有到场,他们把我们怎么着?”陈楚哈哈一笑,问道。
“他说,要是我们不到场的话,那位丁哥自然会过来找我们。”许地生叹一口气,道:“陈老板,我怕宴无好宴啊。”
陈楚双眼微微一眯,笑道:“有人请我们吃酒宴,我们当然要去。许老板,问一下电工师傅,按他们这边的习俗,过寿酒宴要不要封红包。如果要封红包的话,我们明天就封一个大大的红包!”
“这……”寒老板站起来,脸上现出一丝犹豫之色:“陈老板,我们这样贸然进入他们村子,会不会太危险了?”
根据刚刚打听到的消息,这个大兰坡村,就是一个土匪巢!
他们这样不是羊入狼巢吗?
陈楚直视寒老板,出声道:“寒老板,我们离山工业区就在这边;而他们大兰坡村就在那边。很多事,我们根本就没有办法躲避,迟早总是要面对的……准备红包吧。”
第二天,前一天还算不错的天色,在这里却是沥沥声地下起小雨。
花兰县地处山区,气温本就比较低,下雨后,带着湿意的冷风更像刀子般似的,吹割着人的脸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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