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三妹又警惕地问我,来边境干什么?我说,原本是来找一种叫做七窍玲珑心的花,后来就和刘建国遇上了,正好一起进山了。
阮三甲佐证我的话,眼睛有些异样地看着胡三妹……我被请出了胡三妹的房间,就听到里面传来滚床单的声音,胡三妹压抑多年的声音从喉咙里面传出来。
建国叔和我碰面,暗地商量策略。
建国叔说,胡三妹很可能是一个毒品集团,从缅甸老挝之间拉毒品往云南那边走……我说,已经看不出的,而且进村子来的时候,总觉得不太对劲。
建国叔问我,有什么不对劲?我说,暗地里面有些巡逻的人似乎不像是活人,就是有点类似于黑暗炼尸的法门,把死人养成尸人。
这种人听从命令,有点类似于再造战士那种角色,用来打仗绝对是一流,不过现在科技进步,人类对于这种再造战士的研究研究很少。因为再牛逼,一颗炸弹就炸成稀巴烂。
祖师爷在书上也说过,有些邪术可以把死人炼成伏尸。这种被人炼成的僵尸,和大自然形成的还是又很大差距。但比一个活人厉害不少,至少不用发工资。
当人炼尸之中,有一种是例外的,那就是铜甲尸,这种铜甲尸杀伤力惊人,分为活炼和死炼,那难产而死女人的脑浆来喂养,历经七七四十九天而形成。
有时候人就不能多想,和建国叔说的伏尸和铜甲尸没过多久就遇到了。
建国叔刚要问我对付这种死掉又活过来的人的时候,该怎么办?忽然传来一阵尖叫声音,是胡三妹的声音。
凄惨而悲伤,他妈刚才和阮三甲滚床单的时候,怎么现在就好像死了老公一样。
我和建国叔过去的时候。
胡三妹抱着阮三甲,阮三甲露出上半身,左手明显还有一道切口,眼角和鼻子都在留在流血。胡三妹跪在我面前,让我上前一定要救活阮三甲。
我心中慌神,要是不救活阮三甲,胡三妹爱夫心切一枪就要打死我了。我上前把手搭在了阮三甲,只觉得脉搏越来越微弱。
阮三甲嘴巴翕动,似乎在说什么话,可是一个字都没人听到。
我起身站起来,阮三甲自以为解开了蛊毒,一回来就火急火燎和胡三妹恩爱起来,远在大山寨子里面的刀九娘被丢到一边,可那情人之血炼成的蛊毒,又如何能够解开,我说,没有救了,是那个同心同结的蛊虫发作了。
建国叔看着地上快要死的阮三甲,也是急了,喊道,我那五个兄弟的尸骨到底在哪里?在哪里……
阮三甲哇地一声,从嘴巴里面吐出了一口心血。这种情蛊比孙君柳所养的不知厉害多少。
很快阮三甲胸前发出了丝丝的声音,心头的地方很快塌下去了,心脏很快就露出来,扑通扑通地跳着,由红变黑。
胡三妹伸手去堵住心头的黑洞。
他妈实在是看不下去,我转过身子。刀九娘果然是在阮三甲的心头上面系了一根绳子,当他和别的女人交配的时候,用力一拉,把心给拉碎了。
救不回来了。胡三妹抱着阮三甲痛苦了起来。建国叔没能从阮三甲口中得罪他们五人的尸骨,但阮三甲已死,再骂他也是没有。
阮三甲眼珠子忽然睁开了,看了一眼建国叔,右手大拇指曲起来,还有四根手指是伸着的……
胡三妹把眼泪一抹,当时就把阮三甲的尸体给烧了,烧完之后,两只黑虫子从里面爬出来,钻进了土壤里面,不见踪影。
当即十几个壮汉手里拿着毒镖站成一排看着我们,要是我们敢说一个不字,估计死的时候就是一只刺猬了。
林大南推推眼镜,说,我们要坐下来谈,不要这么野蛮,都二十一世纪了。
我看了一眼林大南,骂道,你他妈给我闭嘴知道吗?
胡三妹脸色严肃,分离二十五年,不到几个小时就生死离别,她肯定有话要说。
胡三妹换了一身白色的衣服,把两跟针管毒针一类带在身上,一拍桌子,带我回去找那个刀九娘,我要千刀万剐弄死她才解我心头之恨……
天没亮,我甚至都没休息,被撵着就往者阴山深处的寨子而去。
胡三妹不愧是一代猛女。
没有人敢劝她。猛女脑子被爱情冲昏头脑,不清楚其实一切的错都是阮三甲。
连日的旅途,建国叔铁人一样身体也有点吃不消。我还好,勉强可以支撑得住。最可怜是林大南,来回奔波,一条命只剩下了半条命,几乎要累死,怕是从来没有经受如此难过的旅程。
我心中不情愿又不能说出来,赶鸭子上架,要想不死就得走路,和建国叔两人默契地点头答应下来。胡三妹将腰间解下了一个黑哨子,出了门,到了村落吹了几下,三长两短,抑扬顿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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