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寒盘膝坐在灵晶山峰之上，已然将开始融合第九十八种三千大道。
从第九十种开始，融合的难度就上了一个台阶，似乎冥冥中有一种定律，已渐渐降临到头顶。
直到如今第九十八种，给柴信的感觉，就像是在顶着无垠深空在前进。
平时融合一门三千大道，不过是呼吸间的事情，甚至可以十几种一起囫囵吞下。
但眼下却经历了三天三夜，才将这第九十八种三千大道融合成功。
“第九十九种……大混沌术，也是一门在三千大道中足以排进前十的无上妙法。”
柴信手中握着一团散播着智慧神光的法则，眼底满是淡然。
真到了紧要关头，他反倒比平常时候更加冷静。
大混沌术，是他此前就已然得到的一门神通，乃是乌灵神皇所修炼。此术又名大混沌雷法，传说中乃是太古神族用以神界的不传之秘。
在这门三千大道之中，柴信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奇妙意韵。
实际上不止是她，就连造化神玉都有这种感觉。
“此术与造化本源必有瓜葛，而且牵扯极深。我本来就很好奇，三千大道之中竟然没有大造化术，简直匪夷所思……如今看来，这大混沌术，实际上就蕴藏着能够缔造出一丝造化本源的能力！”
这是当时柴信获得大混沌术时，造化神玉所说的话。
甚至在它看来，这大混沌术其实也可以称为大造化术。混沌之中蕴生万物，是万物之源，同时也是万物之归宿。
这一点，正与“造化”二字相合。
造化神玉嘱咐柴信，务必最后融合这门神通，以其为“君”，统摄群“臣”。
柴信修炼了这么多的三千大道，若无一个合格的“统帅”去“驾驭”，很容易走火入魔，失去控制。
不过，哪怕是大五行术、大灾难术等位列前十的三千大道，却也未曾强到能够镇压九十多种三千大道的程度。
毕竟除了名列第一的大命运术乃是众道之皇，其他的都是三千大道，你大五行术、大灾难术，就算是排行靠前的兄长，也未必架得住一群老弟同时叫板吧？
原着中，方寒便是以大命运术化身的小宿命术，作为镇压周身诸道的君王。
小宿命术虽然也不是大命运术，但却算得上是“太子”，以“太子”的身份去管理其余诸“皇子”，倒也说得过去。
可原着中，也只有亲身接触过命运，并将永生之门器灵（即方寒前世）带出的方清雪，和方寒本人能够修炼成小宿命术。
其余无论是再如何惊才绝艳，又或者实力强横之辈，如造化仙王、鸿蒙道人、玲珑仙尊……统统领悟不得，练不成！
柴信原本的计划，是借助造化神玉散发出的造化之力，调和体内诸般大道，让他们井井有条，不至于出了乱子。
不过那样做却也有代价，那就是造化神玉时刻都要分出一部分力量，稳定各种大道之间的平衡。
造化之力本就需要大量时间方能凝聚出一丝，平添了这个消耗之后，其他方面的功能就会打一些折扣。
倒不是不能用了，但进度会慢很多。
好在有了这大混沌术后，造化神玉又有了新的方案。
它以自身的造化之力，蕴养并改造大混沌术，令其更进一步，与真正的造化本源沟通，达到一种神鬼莫测的地步。
自打来到永生界以后，造化神玉便说过，这个世界很奇特，各方面都极其昌盛，独独缺少了“造化本源”。
就连长生五重领悟的所谓“造化之力”，其实也并非真正的造化，不过是一种生命力量的运用之法罢了。
改变物质形态，只能说是“造化”的一部分力量，而且是很小一部分，跟真正的造化有极大差别。
事实上，这个世界的一切，都不是以造化本源，也就是混沌之力孕生而出。反倒是以命运之力为尊，强行衍化生机，造就了诸天万界的一切！
正因这个原因，永生界虽然能“长生”，但却无法“永生”。
哪怕是飞升到仙界，依旧有寿命限制，所谓的“仙”，也仍旧会寿终而亡。甚至即使是天君层次的绝世强者，依旧会有大限，能活十几个纪元，便已是极限。
诸天万界之中，唯有接触到命运，掌控永生之门，方能真正不朽不灭，天地陨而我不陨。
按造化神玉的说法，这种情况在如此昌盛的仙道世界中，是极为“不正常”的。
在正常的、如此昌盛的修道世界中，往往一旦成就仙体，便等同于脱胎换骨，立刻便再无寿数之忧，可与天地同寿！
而有一部分悟得大道玄机、无上造化之辈，甚至可以不死不灭，随时开天辟地，重塑地火水风！
按造化神玉的推测，所谓的永生之门，其实大概率便是一位参悟了大道玄机，成就无上造化，达至不死不灭境界的强者。
只不过自己开辟的世界——拥有完整天道法则，且浩瀚无垠的多元宇宙——出了一些问题，才会分化一丝真灵转世到世界中，将问题扫除。
换种简单但不太准确的说法，就相当于是一位程序员做好游戏之后，为了测试游戏的各方面情况，给自己创建了个角色，进入游戏中体验。
方寒，或者说所谓的永生之门，其实就是这个“程序员”。
而眼下这个永生世界，其实还在“测试”阶段，甚至算不上“内测”，仅仅只是“封测”，或者说“自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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