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卫首领？”
一听到这个官职名称，沈锋的心中微微一震，这是他第一次听到。
沈锋原本以为常知足是江湖散淡之人，远离庙堂，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常知足居然曾经入朝为官，还为历史上的那位一代女皇武则天效力过。
而且内卫首领这个官职名称，让沈锋听起来别有一种异样的感觉。
“当朝并无内卫这个官职，在武周之时，这个内卫首领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官啊？”沈锋想了一下，看着杨念追问道。
杨念立刻回答道：“这内卫乃是则天女皇在登基之初所建立，直接由她统辖，外界对其也是知之甚少。内卫人数不多，可全部都是精干之人，朝廷江湖上的来源都有，专司替则天女皇做些秘行查访搜集情报之事。则天女皇能够执掌天下大权，将群臣牢牢控制在手中，内卫功不可没。”
听完这话，沈锋点了点头。对于历史上这位唯一正统的女皇帝武则天，沈锋对她的了解也是甚多。武则天一步步走上巅峰成为了皇帝，除了机缘巧合自己的不懈奋斗努力之外，也在暗中借助了不少的力量，权术捭阖之道，阴阳翻转之术，武则天运用娴熟。
而武则天在掌权之初建立内卫这件事情，在历史上从来没有记载，沈锋也是从杨念的口中第一次知道。
这也难怪，武则天从李唐的手中夺过了天下，成为了独一无二的女皇，手下的群臣，包括是李唐皇族之中自然会有不少人心怀不满，甚至是暗中积蓄反对力量，武则天也需要内卫这样的组织帮他稳固大权。
而让沈锋怎么也没有想到的是，自己的授业恩师，乘烟阁的阁主，一代丐尊常知足竟然是武则天的内卫首领。
“想不到老阁主他还有这般经历。”沈锋也是感慨说道。
只听杨念微微叹了一口气，随即看着沈锋接着说道：“则天女皇在登基之前，曾经对老阁主有恩。应招秘密入朝，作为内卫的首领帮助则天女皇，老阁主也是在报恩。”
“原来是这样，老阁主这一生，确实也是经历丰富。”沈锋说道。
常知足从富商巨贾变成了乞丐，后来创立了乘烟阁，而且居然曾经还是武则天的内卫首领，贫富俱享，庙堂和江湖同在，沈锋不由得发出如此感慨。
“老阁主为何后来又是离开了朝廷，创立了乘烟阁。莫非这乘烟阁，也是为则天女皇所用？”沈锋看着杨念追问道。
杨念急忙摇了摇头，说道：“乘烟阁确实是老阁主一手所创，但实实在在和朝廷没有一点的联系，也不为则天女皇所用。则天女皇登基掌权之后，在老阁主和内卫的帮助之下，权力日渐稳固，无人能够撼动她的帝位。而随着权位的稳固，则天女皇开始重用起一些酷吏来，将那些反对他的人残害致死，对于这一点，老阁主心中甚为不满，也是极力反对，可却是无法改变什么，于是萌生了退意。终于，在老阁主的数番请求之下，则天女皇终于让他离开了内卫，离开了朝廷，从庙堂之上退隐于江湖。”
对于武则天重用酷吏一事，沈锋心中自然是知道。武周一朝，索元礼、周兴、来俊臣这三大酷吏，酷刑折磨致死之人无数，后世是鼎鼎有名，还有请君入瓮这样的成语流传了下来。
“那则天女皇会这么容易让老阁主他全身而退？”沈锋有些奇怪的看着杨念问道，以他对武则天的了解，让一个在她身旁暗中为她效力这么长时间，而且知道她很多秘密的人顺顺利利离开自己，似乎有些不太正常。
就拿那三大酷吏来说，每一个到最后都没有好下场。武则天利用完了他们，再把他们给彻底除掉，平息民愤，也把责任全都推到了这些酷吏的头上。
杨念道：“是啊，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原因，但老阁主确实是全身而退。不仅如此，则天女皇还给老阁主赐下了一大块的土地，就在洛阳城外的邙山脚下。”
“一大块土地，在邙山脚下？可是现在咱们乘烟阁总阁所在的位置？”沈锋的心中有些震惊的看着杨念问道。
只见杨念点了点头，说道：“正是。老阁主之前就是已经散尽家财了，而他成为内卫首领之后，也是没有多余的钱财，若是没有则天女皇所赐，老阁主他哪有这么多的钱财能够在洛阳城外的邙山脚下买下这么大的一块土地？也正是在那块土地之上，老阁主创建了那座山水庄园，后来成为了咱们乘烟阁的总阁所在。”
一听这话，沈锋的心中这才明白了，原来乘烟阁的建立，武则天竟也是出了一份力，那山水庄园的土地竟然是武则天所赐，而且是先有了那座山水庄园，其后才有的乘烟阁。
沈锋的心中更是震惊了，看着杨念问道：“则天女皇不仅让老阁主全身而退，而且还在洛阳城外给他赐下了这么一大片土地，如此厚待，莫非是有什么极为特殊的原因？”
此时马车在路上开始有些颠簸了起来，看来已经是离开了洛阳城，来到了外面的官道之上。
而听沈锋这么一问，杨念也是沉默了片刻。
过了一会儿之后，她才看着沈锋说道：“则天女皇如此厚待老阁主，恐怕也是和我们兄妹二人有一定的关系。”
“和你们兄妹二人有关系？”一听这话，沈锋的心中又是充满了疑问。
今日和杨念这一路乘马车而行，听她给自己说这些事情，沈锋心中的震惊不小，疑问也是一个接着一个。
沈锋的心中也知道，杨念和杨感这兄妹二人身份特殊，乃是常知足所收养的一对前朝皇室的余孤，是大隋朝杨氏皇族的后人。
可现在沈锋怎么也联想不到，则天女皇为何会因为这一对前朝皇室的余孤，对自己的那位内卫首领常知足格外开恩，而且是如此厚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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